【阴阳师乙女】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喜欢你
#想写彼此之间的那种模模糊糊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纸窗户来不及捅破,却已经在一些细节方面流露出喜爱的表现。
我就是很喜欢这种有点模糊美的东西,双向暗恋真的很爽啊。
后面两个是我个人胃口的,看看有时间补档源赖光。
#主荒,次连/茨/切/蛇。
●荒
是稍有疲惫,高强度作业下过于紧绷的神经,在放松下来的瞬间便似蚁蛀之梁般彻底崩溃,你还来不及出声呼喊、反应,便已然是被困意袭击侵饶,稳稳准准,分毫不差。
只是,神子的脸在那样的意识模糊间,蓦然地出现在了你的眼前,而将骤然重摔于地的沉重身躯,也在那瞬间被人以结实手臂接住,抵在后腰,位置方面显得暧昧,却因为那样的沉稳、尊重下的决不乱碰触,而又不使人觉得失礼尴尬。
不用多加猜想,也费不着用太大的心思去猜测,神子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接住你,算得上是你的幸运;而终归是他的下意识,他自己都不曾想,于是在后腰做支撑的手臂才有了一瞬间的僵硬、肌肉绷紧。
只是他的神情仍旧是分毫不变,唯有那双平常似写满了冷淡的眉,在此刻紧,在他过分坚硬的空壳表情上露出了一条缝隙:他在不经意间皱得更深,而眼中更是开启了更大的的空隙,叫人能窥见更多,神子从来不曾外泄的的情绪。
比平日里多,又较平日里复杂,却总归有一点赤诚、真实而鲜活生动的情绪在当中流转,你顿生好奇,竟强忍住了将阖之目,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甚至是视觉里映入了自己的眼睫根部,窥见数条模糊的灰影。
“人类之躯用至此处便是极限,无须强迫。”
“多余之事莫犯,阖目罢。”
那自然是不肯闭合,只是他不等你的否决意见,只抬起二指,以指尖轻触你的眉心,从其中注入了神力,带着安抚的意味,强迫中使你再睁不开困乏的眼,在沉沉浮浮的困倦中最终溺进深海,安稳沉眠。
也就恰好错过了欣赏神子脸上极少的错愕、稍纵即逝的惊讶神情:多管闲事,注视并给予,一错再错。
恍惚中他才找回声音,却只用作长叹。
而后,他在你的沉睡、不曾回应,亦不曾知晓之时轻轻拥抱你,少有地失去分寸与礼节,复而松手,竟觉悲哀:
至此,在劫难逃。
●一目连
不过是午后时分,你以小纸人传唤于他,本以为得不到一个回应,却不曾想风神的回复比想象中的更加利落干脆,只提笔一字给予许可,而后便起身,自式神寝屋的另一头、光脚踩了一路的红漆地板而来,又在门口稍做沉顿,出声做句:“风到了。”
“您偶尔也会同我开玩笑了:风至你至,你便是风,更是万物温润。”你出言,弃笔以笑同他对视,起身相迎:
“早春的樱开了,我便想到了您,只是不晓,您是否曾见过‘万叶樱’,想必是见过的吧,只是我头一回见了它绽放,便忍不住想惊扰神灵。”
“惊扰何妨?”
“恐惊——世人不敢高声语,唯恐惊扰世神明,花很漂亮,与大人您的发色便也是极其相衬,粉白交互,我能想象的春日,或是最美好的东西,便都汇聚于此了。”
“你也是有趣之人。”
他抬手,翻掌以掌心对准树木,却又忽然使用来一阵风,你晓得他不论何时,来去时身侧总是常伴暖风的,只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还会用风去做其他的事,于是在万叶樱缓缓抖落下一地粉红时,你忍不住合上了疲惫的眼,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唉呀,被发现了,树并未开花,那都是术:我用粉红的纸虚情假意糊了去,远看便像是盛开的花,本是以为你看不出的……怎么样,心情会好些吗?冬日将尽,是时候从桎梏中走出,万物也好,风也罢,皆应如此。
“不用此术也可,你何必……”
“因为值得。风神,我只求你的回应。”
你闭了眼,因而你不曾瞧见,在你说这些话的一瞬间,从他的眼中骤然破裂,被冲击震荡开去的坚冰,水面的涟漪像是雨落一般顿时荡来,碎去一池平静,裂去他多年的镇定。
你唤他看樱,意在予他新春的希望,可不曾想唯你才是光,樱也好,阴阳师的无趣把戏也罢,他早已看破,只是不曾想过那背后的是你的一切真情实意。
“我已回应。”更将庇护永生。
●茨木童子
征服恶鬼的过程暂且不论艰辛,他从你的手中正大光明离开四次,又背着契约死命逃脱四次,是在你气得笑容扭曲了表情,齐整的发结成一片混乱不堪的模样时,再度被捉回,鼻青脸肿,唇角还带着血,只是想必,那多半不是鬼子的,而是他人。
以战为乐,以强为尊,他的自负高傲不是你能够明了的东西,而你身为阴阳师,骨子里不可舍去的那点与正义感相挂钩的东西,同样也不是他能明白的,于是这就是缄默,他服输,却不认你,你暴怒,却压抑得情绪无处寻。
大江山不缺酒席,他并不嗜酒,却总是在各种时期反复提及大江山的酒,又强行唤你与他同饮。
原因是你不胜酒力,一坛醉晕,他又好借机逃离,总得不肯低头,口口声声里,尽是他那鬼王,酒吞童子。
罢了,毕竟是鬼将。
你不推拒,好胜心促使你留住,清醒,杯酒开怀,他无意间透露出曾经过往之事,又提及一阵铃:酒吞童子有言,摇铃,他便出现。
他讲到这里便只会闷声喝酒,难得地在脸上流露出了茫茫然,又夹杂愤怒情绪,只是那些汇合在一起……
便化作无言无声无处寻的苦痛深深,他不语,理智,胜过万千言语,癫狂。
“铃声响起而回应,而你将其束于踝间:一步一响,一步一想,声声怀念,唤友人回。”
“你又懂什么鬼怪。”
“错。我不曾懂过鬼怪,唯晓茨木童子而已;只是我不曾懂鬼怪,你又何曾懂过酒吞童子,懂过源赖光,亦或鬼切;鬼族内部我不曾晓,只是为了执念摒弃本我,鬼王怕是不愿见得,但大江山三人者,你与鬼切连犯——”
鬼爪袭至眼前,你瞪视中以纸人之术承负,再者便施了灵力于符纸间,引爆间震荡而起的威压骤然地压了他一头,叫他跌撞倒地,眼里尽数是战意。
在俯视中,裹上素白足袋的脚掌准确、狠戾地踩踏上他的胸口,隔着盔甲,隔着十二对肋,准确踏上心脏之外,你见得他的瞳孔骤缩,足下也感了心跳的加速,只是未曾想过,那是战意,是欣赏,更是未来的动心。
“你不懂。”
“我绝对懂。”
可他嗤笑,愤怒表情骤然散去,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碎金在眼中流转,是你不曾明白的情感。
“阴阳师,你是人类,不曾懂鬼。”
你只以冷哼,不曾仔细想过:鬼又何曾与人倾诉一切,又何曾真会被力量所缚。
起初的力量相引,后续便是其他,你征服的是鬼子,更征服了他的信仰。
你不懂鬼,但鬼懂人。
●鬼切
你与他的交情不少,但也着实不多。
拜源赖光所赐,你在为其清处妖气的时候曾与这看似风度翩翩贵公子似的人有过接触,只是他再风度翩翩,甚至接到过和歌,在你的眼中却终归一直是另一模样:始终是锐利的刀,越美丽,越锋利,失去灵魂,人偶似可笑。
只是他那是偶尔会注意到你的笑,手中握刀的动作稍紧,复而更加沉默。
源赖光并不会太信任他人,不消多时你便就此离别,离去至极未对任何人提起,鬼切都不知。
本以为是永恒离别,但不曾想,世上总有缘分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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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源氏重宝负伤于你面前时,你是不为所动的,因他始终在重伤中警惕持刀,狮子切在手中被握得紧密,刀柄都像是长在掌中似,你不愿意去惹他,自然也不愿意承担接下来的麻烦,于是差了自己的式神去源氏府邸,唤得源赖光一声,抬脚便走。
只是不曾想过,传回的消息却是源赖光不在,失踪,而鬼切早已叛变的消息。
缘分,太过于奇妙,又太过于讽刺,物是人非。
大江山行动是为众人所周知的,你并非三教九流,本身又与源赖光有过一些交情,自然知道得更清,只是不曾想过,短短数日间,事情就会有如此反转颠覆,叫人咋舌。
而后又想起鬼切那日与你相见的场景,才突然发现端倪。
虽说是从见面开始,他方时还为源赖光的利刃,便感受得到其身上的妖气,源赖光那是并不闪烁眼神,只是沉声问及哪里不对,而后再见,鬼切身上的妖气便收敛,近乎感知不到了,此后你便同源赖光断开联系,也不曾晓得更多。
而那日你与鬼切的见面,他的身上尽是妖气,只是浑身浸血,你还以为是妖怪的血遮掩了他,现在想起来,不如说,那就是鬼切本身。
是他吞并其他妖物,而非妖物遮掩他。
源氏利刃,源赖光的好刀,可笑至极,竟是妖物制成,而期间的动作,按照源赖光的思绪去想倒也不是想不通,只是你觉得好笑。
最憎恶妖魔者,其自身本就是利刃者,手中的利刃竟是妖物,而利刃又做利刃的掌刀人,实在是可笑,可笑!
你想到此处便笑,扭头想要对自己的式神再说什么,却于此刻忽见刀刃,险险擦脸而过,仍旧刺入右臂肩胛,血液迸溅,滚烫到惊人。
他的靠近你毫无察觉,而此刻出于劣势,甚至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白发鬼角,红眼的妖物与你对视,从喉嗓中恶狠狠挤出问句,询问的是你是否早已晓得,源赖光将鬼制成刀具,制成他的事情,而你以笑相对,逼迫他又将刀尖刺入几分,是钻心剜骨似的疼,火烧一样的锐痛,破皮抽骨。
“我又怎么在当时晓得一切,当然是时侯才知道,只是鬼切,刀尖对准你的正义,不要用它对准我。”
“你加固了他的术,将我彻底封印……”
“你会相信源赖光?”你反问,在他的不解下笑作猖狂,抬手忽然从他手中那把刺穿你的肩胛骨的刀中抽出一张符纸,想也没想,冲着他的额头贴去:
“我留有一手,就怕他会有一天以我帮助他封印的刀来杀我,没想到来的不是他,而是你。”
“鬼切,你做不到。”
……向来是意气风发的,他习惯了源赖光,又在不知觉中迷恋过你的温和,因而他被捏了七寸后再不动了,只是沉吟后,对你提出请求:请使我杀死源赖光。
“那就换个主人,遵从我。”
●八岐大蛇
他向来是有言,人似樱花一样,转瞬即逝,而在做了你的式神之后,你再听这番言论便感觉好笑,又想起他在狭间的岁月,心下大约是明了了,却不言,只敷衍。
“只是那样的生命看似无聊,却终归有异常多的东西存在,被创造,邪神若是不信,便看到底。”
他也只是笑,阴冷的多,算是真蛇。
你晓得前者有源赖光的举措,后者这确实是真实的,人类的东西终归是欲念堆积,人类眼中的东西,他看了太多,因而只是叹息。
“那就确实是无聊的生命吧,但是我应该挺有意思?”
不等他出言,你果断伸手扯住了他的裤子,用力往下一拉——
“玫红色,你好骚啊。”
那不是心动。
他喷你喷的座敷卖血跟着骂你。
你妈的,你怎么这么生猛。
但是他后来心动了。
气得心脏骤然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