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皮QA】整理的第一弹


Q:母亲被埋葬在了哪里?

我睡在很深的夜里,母亲睡在我挥别的过去,厄流区伸出手扯下我的身体,曾经出生在此地的普遍难以否认和逃脱它的掌,它要撕下我的魂魄做交替,母亲睡在这里,她是我付出的代价,睡在我用血和泪永远告别的过去。我或许还记得……我还记得,她永远不是无聊的一环,我向前走了,雷狮会挡住我的眼睛。



Q:听到了什么?

听见奔流不息的河流,听见风,我听见大哥说走了,卡米尔,我没有回头。



Q:拥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A:为此一躯因冷而硬得僵直、未曾因外力而折曲过分半的骨。



Q:谁最无趣?

A:为读而读、为思考而不加以借鉴地思考、为远离呆而读、为刻意摆脱愚昧而读,又因活无非要面临上述的种种误会与困境,所以夺得思维“解脱”之荣誉者最无趣。

解脱后不再受拘束,亦会觉得读而无趣,放纵自身,落俗难免无趣。

有时不得不面对种种套索,为此有思考,苦痛才会酿造有趣的骨,幸福只生产愚昧的人。



Q:少喝咖啡。

A:实话说,只四字背后的含义一眼过去实在叫人难以理解,但想来有的话语不需要将躯体完全剖开才能去读脑与心所念;因此谢谢提醒,回敬是一句:多看报纸。

少喝咖啡,多看报纸,少说话,多读书。



Q:混乱的母亲是什么?

A:凶兽样的羊,羊样的凶兽¹;偶尔露出过去的傲骨、偶尔与世俗油腻的色彩混杂成棕褐。

¹注解:由鲁迅先生华盖集忽然想到篇,本无意引用,但因为“忽然想到”因此《忽然想到》。(觉得很有趣)



Q:诗集可以看到多少岁?

A:至死。

敞开说,鲜少读诗。但雷狮大哥曾有提及诗近身边的说法,因此想来此物多如空气;回复,大约在你再也不愿留意它时,正如憋气抗拒呼吸,空气自然不见。然到底此物不会因人意愿而消失,更多就看你愿意,至死方消,如你影子。



Q:对厄流区最深的记忆?

A:黑色的河、迫使人们成熟至腐烂的温度、醒时需要读着的,匍匐在垃圾的山上才能挖掘出来的字迹模糊的书、和需要母亲用血才能擦去的斑斑锈迹的往昔。



Q:想起了哪个夜晚?

A:想起在奔赴不属于我们的无数个明天前,和雷狮一并点燃了厄流区的一把火的夜,那晚自大地深处涌出的污水被大火烧成雾气,混乱的卫兵过来灭火,我们在稀碎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里逆行,雷狮说,雷王星将深陷荒芜如迷宫一般的境地,我们无路可逃;但我们仍旧在逆行,没有路,走出一条路;因有执念,因他愿,我们的世界崭新如初,未来亦清晰,越光明。



Q:有吃掉某人的冲动吗?

A:当理性无法抗拒野蛮时,人人都渴望回归原始。

理性结束后会想,结束前绝不,毕竟将爱化成食欲是将纯粹混合杂质的亵渎罪,所以避开,然而世上并无纯粹的种种,因此当食在成为一种罪亦成为一例审判法时,我才会重新允许自己去渴望,要虔诚地发问,向食物感恩,我可以吃下饱含生命的血肉吗?雷狮。



Q:对笼子的看法?

A:上位者自我感动的保护,卑劣者彰显自我的依仗,归现实,属无奈。也可以这么说,容许任何人评价指点甚至倾泻恶意的豁口,一只密封的塑料袋。



Q:印象中的第一场雪?

A:夏季人们焚烧在春中长眠于厄流区的浮骸,我那时透过窗看见白茫茫的烟尘,落在街角斑驳的白色粉尘与块状的白灰,那时它成为眼中的第一场雪。



Q:尝到血时?

A:感受到生命不值得热爱却不得不为维持耻辱的鲜活而存在时。



Q:野兽般的喘息属于谁?

A:濒死的人,贪生的人,痛苦着攥紧生命的人,负债累累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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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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